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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尹传红野生动物是自然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宝贵自然资源。近年来,国内出版了不少优秀的野生动物图文书和自然文学,读者经由阅读能更好地认识和理解动物的生活与情感,了解它们生存、发展的现状,并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让包括濒危动物在内的万物与人类共存共荣。狂野与温柔背后的忧伤著名自然摄影师谢建国在《看中国:动物“野”有趣》新书发布会现场展示了他收入书中的一幅摄影作品:亚洲象。亚洲象庞大的阵势、恢弘的场景、庄重的表情,引来读者一声声赞叹。谢建国解读说,亚洲象是中国境内现存最大的陆生哺乳动物,它庞大的身躯兼具狂野与温柔,超群的记忆力又使它拥有细腻的情感。亚洲象与另外两种非洲象明显的区别是,其头顶上方有两个明显的突起状结构。相比于头顶圆滑平坦的非洲象,亚洲象就像一个“超级大头娃娃”,再加上大象是极具智慧的动物,人们便形象地将亚洲象头顶上的突起称为“智慧瘤”。当然,非洲象也不笨。前时国外有报道称,研究人员发现,非洲草原象会对其社会群体中的个体发出特定的声音,而接收者也会做出相应的反应。简而言之,大象似乎会用名字来呼唤彼此。这使得它们成为第一种不通过模仿接收者的叫声来互相称呼的非人类动物。尽管其他动物确实也会发出所谓的“指定呼叫”,用于识别捕食者或食物等对象,但这些呼叫被认为是本能,不需要社交学习。亚洲象谢建国摄长期以来大象最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或许是它的记忆和情感。不过,对大象来说这未必都是“好事”。大象具有极强的记忆力和复杂的社会生活。国外已有研究表明,经历过强烈创伤事件的幼象,会将那些可怕的景象,例如目睹偷猎者屠杀其母亲和用电锯切割其象牙,存储在其长期记忆中。在后来的日子里,它们会不由自主地唤起这些记忆,出现只能称之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这些记忆“在白天(以闪回的形式)萦绕在它们的脑海中,并经常在夜间以噩梦和夜惊的形式重现,使幼象再次受到创伤”。大象最为恐惧的敌人,谁都知道是谁。这还可以往前追溯。DNA研究表明,冰期最具代表性的灭绝动物——猛犸象,其现存的近亲是亚洲象,后者最初可能是从一个非洲物种进化而来,最终扩散到了整个欧亚大陆。猛犸象在人类的历史和文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直立人和尼安德特人等曾与它们共存,猎杀它们以获得肉,并将其骨头制成工具,用其毛皮制作衣服,牙齿则制成雕刻品。在史前岩画中,猛犸象是继牛和马之后被描绘得最多的动物。公元前年,最后一批猛犸象死在了弗兰格尔岛。气候变化通常被认为是物种灭绝的主要原因,但多数专家认为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史前人类不可持续的捕猎方式。大约年前,有一种巨型动物的遗骸呈现在人们面前。当法国著名古生物学者乔治·居维叶指出,这绝不是大象,而是一种已经灭绝了的动物时,当时的欧洲社会为之一震——“灭绝”,那会儿可是一个全新的概念!跟动物打交道从理解和关爱开始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人文自然”书系,新近推出了《心向原野》《十三种闻树的方式》《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三部译著,皆为自然书写的经典作品。《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一书,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它出自波兰新锐自然文学作家斯坦尼斯瓦夫·乌宾斯基之手,绝非只讲喜鹊,实则是12个与鸟相遇的故事,一部极富诗意的自然观察手记。跟随作者的脚步,人们到林中照护迁徙途中的迷鸟,去乡间寻访巢中的白鹳,在边地辰光中看长尾林鸮划过天际,聆听城市公园中布氏苇莺的鸣唱,寻找文学、绘画、电影、音乐中鸟儿的身影……在主题为“自然如何治愈了我”的新书分享会上,书之编者不禁发出感慨:无论城市空间还是自然荒野,观鸟不是逃离尘嚣,而是更温柔地注视自然馈赠我们的世界。我不由得想起,奥地利动物行为学家、年诺贝尔医学或生理学奖获得者康拉德·洛伦茨也曾有过这样的感喟:今天,大多数人在日常生活中只跟没有生命的、人造的东西打交道,他们已经忘记该如何理解有生命的生物,如何跟它们相处,从而导致整个人类如此无情地摧残生机勃勃的大自然。所以他认为,重新建立人和地球上其他生物的联系,是一个崇高而重要的任务。在年夏为《所罗门王的指环》(又译《与花鸟鱼虫对话》)德文版撰写的序言中,洛伦茨写道:“为了能够确切地描写动物的故事,一个人必须对所有的生命,都怀有一份发自内心的真感情。这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所了解并曾见过的一位同样热爱动物、醉心于动物保护的学者——英国动物行为学家珍·古道尔,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女科学家。她早年以研究黑猩猩著称,后来,她把自己的主要精力转移到了野生动植物保护的宣传教育上,积极推动世界各国的野生动植物和环境保护事业。于她而言,不变的,是一颗珍爱生命、关爱自然的心。很多人问她,是想要通过环保活动来拯救地球吗?她回答说:“我们没有能力改变整个世界,可是,我们可以努力去改变一个人或一个地方。我想,这就够了。”异化的动物与异化的人类年轻的动物学研究者赵序茅博士近年来不仅躬身进行了对多种珍稀动物的深度科学考察,还以生动、细腻的笔触留下记录,推出了多部叫好又叫座的科普佳作。《西域寻金雕》《红唇美猴传奇》《动物知道人性的答案》这几本书,都颇受好评。从赵序茅的科研和科普实践看,科学探索与科普创作相伴而行,彰显了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用他的话讲,“科研是科普的源,科普是科研的流,源远才能流长。”于他而言,有相关科研工作的基础和成果作支撑,写出来的科普作品自然就能达到一定的深度,内容也更为可靠、扎实;同时,科普又进一步拓宽了他的科研思路,让他能以更开阔的视野展开研究。从其近作《动物眼中的人类》看,趣味性、思想性也都有所增强。譬如书中述及作者年冬天的一段科考经历,遇到一只名叫三儿、会敬礼的藏酋猴,游人只要说句“三儿敬礼”,它马上就会抬起右手来,引得游客一片叫好,并立即得到食物作为回报。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内心的感情很复杂:“作为一只猴,它本不需要如此,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在森林中寻找食物,繁衍生息。如今它们被人类习惯化了,成为人类招财纳宝的工具。当三儿举起右手的那一刻,作为一只猴,它向人类的文明迈出一大步,可是再也做不回一只猴了。”会敬礼的藏酋猴赵序茅摄这都是人类眼中动物的“异化”,而始作俑者正是我们人类!此书书名,亦让我浮想:动物眼中的人类,从何谈起?据说,自古希腊起就有人研究“动物的大脑里在想什么”这个问题了,但一直也有人怀疑任何动物有思想、情感或感觉的可能性,并且认为没有理由给予动物更多精神上的关照。而法国人文主义思想家米歇尔·德·蒙田早在多年前就不无讽刺地指出人类自命不凡,凌驾于其他动物之上,总是以人类的视角去理解一切,甚至从未想过动物也可能有这样的理论:“为什么一只鸟就不可以说,宇宙中的一切都注视着我,大地供我行走,太阳给我照明,星星为我存在。清风、流水、天穹,哪个不青睐我?我是大自然的宠儿,难道人类不也是对我殷勤以待,给我栖身之所,为我忙忙碌碌?正是为了我们,他们才去播种和收获。”不过,近代以降,一些动物学家在动物的驯化与人类文明之间已经看到了某种相似性:驯化的动物在逃离了残酷的自然选择的同时,也失去了原有的适应性——它们不再适于独立生存了。美国作家马克·吐温曾调侃说,人类是唯一会脸红的动物,或是唯一该脸红的动物。当今生物学领域,已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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