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金雕 >> 金雕的种类 >> 故事为了不被随便嫁人受欺负,庶公主决定把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大周的十一公主周蕴嘉有个心病,那就是自己的庶出身份。不受父皇宠爱、份例总被克扣、受到兄弟姐妹欺负、分了个偏僻的公主府,种种不顺心的事情,都被她归结于此。
这种事情是从娘胎里出来就决定了的,一般人也就认命了,不服输的一般会拼命讨父亲欢心,以求有更好的待遇,可是周蕴嘉不这么想。
她另辟蹊径,想从自己的母亲淑妃娘娘下手,彻底反转嫡庶身份!
1
今日正是初秋,天空一洗如碧万里无云,按理说正是做买卖的好时候,可平日里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的首饰铺子点睛阁却紧闭大门,还挂出了歇业一天的招牌。
好些小姐夫人兴冲冲地赶来,又不得不败兴而回,嘟囔着“动不动就不做生意,可别彻底倒闭”,又盘算着明天开门的时候再来,一定要将喜爱的首饰买下。
点睛阁不仅没放过生意,反而离倒闭远了十万八千里,正是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的时候。今日关门歇业,不过是因为有不想受打扰的贵客到访,一个人能买下半个铺子的那种。
这贵客便是蕴嘉公主和黎蓁仪小姐。
周蕴嘉不知是哪里来的习惯,虽然是皇室血脉、受天下供养的公主,可是那些珠宝玉器、古董字画等等值钱玩意儿她一概不认,只认真金白银,最爱又是黄金,像是天字一号守财奴。
她的口头禅就是:“再也没有比黄金更实在的东西啦!”
丞相家的黎小姐则恰恰相反,最爱说:“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就算是顽石,也比金子珍贵!”
这两人能做朋友,实在是巧。
几年前点睛阁从西域购进一支小巧的匕首,刀鞘花纹精致,还镶嵌了红蓝宝石,一看便知是某位贵族女子的爱物,辗转到了中原,身价倍增,要一千两白银。
黎蓁仪和周蕴嘉同时看中了这匕首,偏偏那掌柜的还不断强调这匕首奇货可居。
什么神秘的锻造人明白自己再也造不出比这把刀更精致的作品自此封炉,什么西域几个国家的公主为此大打出手甚至引发战争,什么某个国主将它放在枕下成功避过刺杀……
这下更是非抢不可了。
黎蓁仪的性子向来是越有人抢她越要得到,她率先将价格提到了一千五百两。周蕴嘉狠了狠心,准备叫价一千八百两,“一”刚说出口,黎蓁仪便嗤笑一声,将价格抬到了两千两。
这可就大大地不值了。周蕴嘉虽然这么想,但也不想轻易放弃,又说了一个“二”,对方又接着道:“两千五百两!”
掌柜的眉开眼笑,正准备将匕首与盒子递到黎蓁仪手中,却听周蕴嘉喊道:“三千两!”
价格离谱到这个程度,她也不是诚心想要,就是想抬抬价格、给对方添堵。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掌柜的正眼巴巴等着黎蓁仪再出价,没想到黎蓁仪却对周蕴嘉道:“我们这么争下去没好处,这样,我给你两千两银子,这匕首我来买,如何?”
哟,看起来还没蠢到家。
这等天上掉白银的好事,周蕴嘉岂有说“不”的道理?她本来也没那么喜爱这匕首,当即点头道:“成交。不知这位小姐名讳,咱们做个朋友多好?”
2
这种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是周蕴嘉的最爱,以后也该多多来往才是。
如此,丞相家的掌上明珠黎蓁仪与皇家最不起眼的蕴嘉公主便认识了。
后面两人一起读书、玩乐、逛街,黎蓁仪觉得周蕴嘉虽然是公主但日子过得紧巴巴怪不得有些爱财,愿意多接济她些;周蕴嘉觉得黎蓁仪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是对朋友真是一等一的仗义,两人越来越如胶似漆。
既然关系亲密,有些事情周蕴嘉也不瞒着黎蓁仪,她说:“皇后要是也能明码标价就好了,价高者得!”
黎蓁仪翻个白眼,“你这么抠门,估计只愿意花钱买个美人的位份!”
“啧,这就是你不懂了。”周蕴和道,“我外祖家,那是大周首富!富可敌国!买下区区皇后的位置还不是轻轻松松!”
“哦?那为什么只买了个四妃之一的位置呢?”黎蓁仪的思路被带跑了。
“唉,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比不上你们黎家世代为官。”周蕴嘉还没思考出对策,不过抱怨几句罢了。
黎蓁仪知晓此事,免不得告诉自己兄长黎烨,黎烨知道了,又免不得告诉自己的好兄弟沈其慎。
在洒金楼吃饭时,周蕴嘉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三个人坐在自己对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这四人的原则。
沈其慎率先开口:“蕴嘉别再做梦了,皇后娘娘地位稳固,又有嫡子,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的好。”
周蕴嘉桌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他不动如山,反倒黎烨出声了:“谁踩我?蓁仪?”
黎蓁仪看向她,“你有气冲姓沈的发,不要殃及我哥哥。”
“无妨。”黎烨向来宽和大度。
他耐心问道:“你为何突然这么想让淑妃娘娘做皇后呢?”
突然?这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周蕴嘉小时候根本没见过父皇几面,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看着他抱着嫡出的蕴逸公主要星星不给月亮。
宫里这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克扣她的份例,都是靠着外祖家贴补才能过得体面。
母妃明明是最先进宫侍奉父皇的老资历,偏偏得日日去给皇后请安,碰上冬日大风雪的时候,皇后照例是要晚起让人站在风口等着的,雪粒子把她姣好的脸打出了一片片的红印子。
嫡公主可以在皇宫中修建华美的宫室,金雕玉饰无所不用其极,说“宫里塞不下那么多人”,她却只能出宫另住,分了一处破落的院子,便当做“公主府”了。
不是宫里塞不下人,只是不留无权无势的周蕴嘉罢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父皇会随随便便给她指一个驸马,再让她到深宅大院里接着受气,反正她是个没人给撑腰的公主。
周蕴嘉过得不易,向来得未雨绸缪,在出嫁前,她要自己把靠山夯实了。
看她神色幽怨,黎烨也不再多问,当即包揽下来:“此事我们给你想办法!”
她就知道黎家两兄妹是一等一的仗义!
反观沈其慎,还在叽叽歪歪道:“后宫不比前朝,我们如何插手……”
隔着帘子,外面突然发出阵阵不怀好意的笑声,那人还道:“女儿要管父亲的事,公主要管谁做皇后,你们大周的民风还真是稀奇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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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蕴嘉悚然一惊,生怕是认识的什么人,怕他把事情捅出去。黎烨眼疾手快,一把将来人扯了进来,压在墙壁上,逼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约十八九的年纪,身量高却很瘦,穿着是大周的服饰,却梳了胡人的发式,一双细长眼睛又黑又亮,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被发现听墙角也毫无愧色,一派从容不迫。
他答道:“我乃大魏皇子扈承泽,现出使大周。”
说得好听,哪有使臣住在别国不回去的?不过是被送来做质子罢了。
但既然他有这一重身份,黎烨倒也不好太过无礼,松开对他的钳制,冷冷道:“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不小心路过听见了,赶紧出声提醒你们,这难道还不够君子么?”扈承泽没有丝毫羞愧之色,“若我不声不响地走了,再出去乱说一气,你们想问罪都找不到人!”
“强词夺理!”沈其慎大喝道。
“你们要还嫌听见的人少,就接着吵。”黎蓁仪不欲将事情闹大,“坐下好好谈,我们未必不能跟承泽殿下做朋友。”
五人坐下,扈承泽不再像方才那样欠打,爽朗笑道:“相逢即是缘,我在大周也没什么朋友,既然跟几位投缘,便绝不会将今日的事情透露半个字。”
周蕴嘉:“你发誓,若说出去便怎样?”
“若说出去,便让大魏寸草不生,让我一生郁郁不得志!”扈承泽倒也爽快立誓。
他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我们大魏,能生就是能升。让你母妃再添个孩子,最好是个皇子,说不定你父皇一高兴,就废后改封了呢?”
“生出来的皇子,好送给别国做人质么。”沈其慎凉凉道。黎蓁仪没忍住笑了,她向来是很捧他的场。
骂人不揭短,周蕴嘉也觉得他有些过了,便冲他使眼色,谁知他不仅不回应,反而闭目养神起来。
好在扈承泽也没追究,淡淡道:“既然此计不行,或许你们可以查查皇后母家有没有什么把柄,贪赃枉法肯定有,只看是大是小,说不定还有大不敬欺君之类的罪名。”
黎烨狐疑地打量他,看不透他的目的。但他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可行之策。
这事也不仅是为了蕴嘉,现在的太子周倾书子凭母贵,生下来就是下一位皇帝,可实在是飞扬跋扈不学无术,若能扳倒皇后,周倾书自然也就不是嫡子,当不了太子了。
几人又交谈一番便散了,在洒金楼门口,扈承泽突然叫住周蕴嘉,低声对她说:“你只顾着自己要做嫡公主,便削尖了脑袋要自己的母亲做皇后,你有没有问过她喜不喜欢?”
这……她倒没想过,她只是一厢情愿地觉得母妃肯定愿意。毕竟,谁不想做夫君的妻呢?谁不想母仪天下垂范四方呢?
但她还是决定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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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蕴嘉当下递了牌子进宫,到淑妃的澄明殿时,正好是晚膳时分。
“你怎么说来就来,也没给你准备最爱的松子羹。”淑妃多日不见蕴嘉,亲切问道。
蕴嘉急急坐下,草草喝了口嬷嬷端过来的茶,直截了当问道:“母妃,你为什么不做皇后呢,是因为不喜欢吗?”
啪嗒!青瓷茶盏被淑妃娘娘一巴掌呼到了地上,碎成八瓣,茶水泼了周蕴嘉一身,她颇为惊慌地站起来,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怒了母妃。
淑妃娘娘吩咐道:“将门窗全部关好,所有人退下!”
完了完了,从小,母妃要打人,就是这个阵仗!
早知道她就不多此一举了!嗐!都怪扈承泽,早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母家经商的淑妃娘娘年少时便泼辣干脆,这些年在深宫中虽然行事谨慎得了贤淑之名,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怒气上来时十个骂街的泼妇也打不过她。
周蕴嘉没少领会,开府出宫后见得少了母妃才温柔些,没想她刚一开口,便恢复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