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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新闻网·大美青海客户端讯“看到成鸟一直飞来飞去,捉虫子喂小鸟,自己没吃一条,却把小鸟没完全消化的排泄物吃进口中的时候,我震惊了。”崔振林回想起年盛夏的一天,从取景器里看到的这一幕,侧身用手按住额头,依旧很感动。这是在湟中县莲花湖畔的密林里,一对赤颈鸫育雏的场景。离它们十多米远的崔振林在阳光下,端着近4公斤的相机,静静地拍摄了两个小时。那一刻,他被动物养育后代的自然行为震撼,不知自己流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一只翠鸟打动了他
家住西宁市东关大街的崔振林今年51岁。几年前,女儿上了大学后,喜欢摄影的他,有了时间向摄影专业探索。年年初,有人在湟水河畔拍到翠鸟,崔振林闻讯也寻着去拍。“那只鸟儿的灵动和美丽,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心。”他说。从那以后,他开始一门心思拍鸟,“拍摄类别中,拍鸟类有相当的难度,不仅需要基础摄影技术和表达方式,还要特别熟悉相机的各项操作及隐秘功能,这对于拍摄人来说是最难也是最有趣的。”为了紧跟鸟兽的动态,他拍摄时基本不用三脚架,在野外只用手端着相机,听觉、视觉等感官高度集中,随时搜索并准备着调整、拍摄,即便身处险境,也要时刻镇静,作出准确判断。
随着拍摄鸟类,很多野生动物也进入了他的视野。多年来,除了可可西里,青海的野生动物拍摄地他基本都去过。黑鹳、褐头山雀、池鹭、白琵鹭、鸳鸯、小鹀、白尾海雕、金雕、胡兀鹫、黑鸢、类、隼类、鴴鹬类、蓝马鸡、血雉、噪鹛、花彩雀莺、红喉歌鸲、地鸦……各种青海本地鸟和过境鸟,都和他有了缘分。
把爱好变成人生追求
自从开始拍鸟,湟水河沿岸、西宁南北山、宁湖湿地、北川河湿地等,西宁市区周边能拍鸟的地方,经常会有崔振林的身影。南山公园中心地带方圆三四公里的范围他基本走遍了,护林员也渐渐熟悉了他,笑称他是义务巡山员。
崔振林经常去的宁湖湿地公园,坐公交车到终点站后,还需步行3公里。想要拍摄的动力,不断激励着他。有时,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为了赶时间,还要打的去。“拍鸟兽就是瞬间按下快门,每一幅图片记录着大千世界的须臾、永恒。”他说。冬春时节,西宁会出现一种过境鸟——交嘴雀。崔振林为了拍它,有一年蹲守了七八天,没有拍到。第二年,再去拍摄,相机存储卡都拍满了,鸟儿还在他前方的枝头跳跃,带着满满的收获和喜悦,他哼着小曲儿下山回家。就是这样一个个生动的瞬间,让崔振林乐此不疲。
崔振林长年上夜班,工作的严谨性提升了他的耐心、毅力和观察力,助力他拍摄野生动物。摄影也让他对自己和生活有了新的认识,这种体验,让他不知疲惫。搜寻、守候和拍摄的兴奋状态,让他始终“走在路上”。他说,在西宁外出一天拍摄成本最少四十元,到州县少则一千元,多则三四千元。这些费用,对于月收入不足四千元的他来说确实有些吃不消。也正因如此,可以看出他对于野生动物拍摄的痴迷。
随着拍摄深入,崔振林渐渐对所拍对象有了深入研究。现在不单纯拍鸟兽身份写真照,还要拍生存环境照,事后一定要记录,记录鸟兽生活的环境等。人和鸟兽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整体的生态链,要拍好青海的动植物,就要了解和掌握一定的生态、历史、地理等方面的知识。在崔振林的家里,客厅沙发上、床头柜上摞满鸟兽类、植物类、地理、历史等方面的书籍。他说:“人不但要有知识的广度,还要有人生的厚度。”
做一名本地鸟兽的记录者
“近年来,青海生态环境向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彩云常在有新天,生态和谐的历史任务任重道远,我们切不可懈怠。我想通过力所能及的摄影和记录,留下一些本土的资料,以后闲暇时可以系统地整理出一些东西。”崔振林说。
多年来,崔振林拍摄了二十多万张鸟兽照片,其中不乏珍稀的动植物。有研究植物的朋友告诉他,“既然去野外拍了片,用手机拍植物也是很好的素材,这就是生态的第一手资料。”但做这些他觉得知识有限,需要时时学习。他认为大自然赐予万物很多,人类更有责任爱护回报自然生态环境。
他的书架上有好几摞红色证书,记者问他,这么勤奋,收获了怎样的奖项?他谦虚地说:“那都是参加本地和外省市生态环保公益类图片展览的证书。我基本不参加摄影比赛,因为拍得比我好的人很多。自然界赋予我们的很多,只要我的图片能唤起大众对自然的崇敬心,让更多的人认识、了解家乡生态的美好,我就心满意足了。”